精神分析技术的基础
精神分析技术的基础
Ivoripuion倾听与听见
我们通常的倾听方式忽视或者拒绝了他人的相异性,换言之,我们的倾听有立场/预设/偏见/习惯性地用之前的经验去理解。分析家也不能屈从于共情,因为这些共情反而往往适得其反。
表达共情地技巧:分析者给了一个艰难处境,分析家可以要么给一个富有同情心的神情,要么回复一个温暖的“嗯”。
分析家能“真实”了解分析者的诉说的前提,往往是分析家不再将分析者的境遇与自己的对比。
上述的这些倾听都是在想象界上的倾听——试图去听出其中的“意思”,在这种状态下,任何与分析家“ego”无关的都会被忽略掉——含糊不清、结巴、咕哝、引起误解的言说、首音互换、停顿、口误、模棱两可的措辞、词语误用、双关语等等都被忽略了。
分析家在想象的模式中运作得越多,她能听到的就越少。
推迟理解
分析家必须对分析者表现出一种严肃的兴趣,用对分析者来说未知的方式去关注/理解分析者的言说。
分析家也不能明显表现出对分析者言说的怀疑,否则会导致分析者的逃走——去找一个他那边的人,而是要逐渐的进入一种抛出对分析者言说的怀疑的状态。
倾听需要暗示我们正在专心听,而不需要暗示我们是否相信我们所听的——这往往需要使用不同长度、语气和强度的各种“嗯”和“哈”来表达倾听。
当分析者给出空闲的时间让分析家说话时候,分析家必须鼓励分析者继续进行言说,这种鼓励、驱使分析者进行言说应该是非常主动的。
“自由悬浮注意”
“自由悬浮注意”是说分析家专注于分析者一段陈述和另一端陈述的内容而非含义,试图在其中发现什么是新的和不同的(其实就是专注于象征和实在的维度,而非想象界)。
这是一种至少抓住某个层面上的意义的专注,并且听到所有的话及其被讲出来的方式,包括速度、音量、语气、感情、停顿、犹豫等。
也就是说,分析家应该专注于分析者用于表达自己意义的方式而非意义本身,
自由悬浮注意是一种旨在教我们不带理解的去倾听的实践。
故事说不通(或者太说得通了)
分析家的部分工作就是让分析者不认同的观点也被说出。
有时候,分析者自己的故事和情绪是相悖的/和故事的背景是相悖的/很多的内容被省略了,比如既然分析者会说出这么让他泰然自若的话,为什么他会说呢?
这些留白/相悖的话就是和压抑相关的,
分析的怀疑逻辑
分析者的每句话在分析中都是可疑的,因为这些话都带着一定的目的:或是让分析家产生情绪,或是支持/摧毁某个意向。
分析者言说的运作依据大量旨在压制无意识的机制,但是这些机制总会失败,压抑物总会回归,比如经常是因为最先进入脑海的隐
喻中的词语之一对那个人来说是令他烦扰的。
分析家还需要关注分析者突然的反语,比如避重就轻、突然的转折等。类似的,很多其他的修辞手法,比如赘语,题外话,拐弯抹角,撤回等都是一种压抑的表现形式。
只听到我们想听的
知觉和语言的关系也在分析中很关键,精神病会出现“门控”失效的问题,即无法过滤掉无关的刺激——精神病患者有很多“感觉超载”的例子。
而门控失效和语言失能也会有辩证关系:可能不是门控困难导致语言习得的问题,而是语言习得的问题导致了门控困难。
一个临床工作者最基础的能力是可以听到口误和结巴。
培训的陷阱
培训的陷阱实则就是大学话语的陷阱
提问
分析家的提问也是至关重要的,往往地,分析家提问会比她需要提的要多的多,而事实上,分析家说的越少,他提的问题可能就越清晰。
举个例子:
- 分析者:我上小学里那会儿困难重重,因为我们老是搬家。
- 分析家:搬家?
分析家要让分析者细致讨论特殊事件,以及梦、白日梦、幻想这类无意识产物。分析家一方面不能强迫分析者暴露他们没有准备好暴露的事件,但也要鼓励分析者去讨论痛苦/艰难的话题。
分析家也需要保证分析者能去讨论这些艰难/痛苦的事情:不是今天,就是明天。如果不鼓励分析者去说,可能会导致分析者再也不去说地恶劣后果。
分析家在提问时,要尽量直接重复分析者原本的词句,否则会出现上述类似的情况:分析家似乎不赞同分析者的语言。
分析者的笑声往往也很关键,需要注意笑声背后的事件/情绪。
此外,当分析者使用的语言并非母语时也会遇到很多的困难,此时分析家要鼓励分析者用母语去说一些梦这类场景下关键的词句/短语。
上帝在细节中
一些分析家忽视的关于分析者的细节(诸如事件发生时的家人名字、自己的年龄等)反而是很重要的事情,和创伤有着紧密的联系。
得到我们想要的
由于我们构造问题的方式部分地决定了我们得到的回应,因此我们尽可能地需要提出开放性的问题,避免某些情绪/事件的关键词出现让分析者不得不选择。
问题越开放,答案就越意外,越出乎意料, 并且通常越有成效。
我不知道为什么
分析者只有自己自发地提出自己的问题,开始怀疑自己的经验时,她才开始进入分析——这样的关于自己的问题才是分析进行的动力。
我们日常的生活是“不想知道的”,而分析家最大的难题就在于找到一种方式,在他的分析者身上激发出这样一种“想要知道”的投入。往往的,分析家会用自己“想知道”的欲望去激发分析者:
是他坚持提问,才使得他成为分析者的怀疑之因,成为分析者想知道为什么的欲望之因。(人的欲望是大他者的欲望)
标点
说话者自己的停顿、略过某些词、强调某些词、含糊带过某些词,都可以看作是标点,分析家可以强调重复分析者模糊的词语、让分析者讲得慢一点、解释的全面一点,让分析者原先的标点发生转变。
分析家的部分任务是去提供一个略微不同的标点,引出分析者的言语“文本”中之前并未显现过的意义,让分析者在那里发生变化。
对准压抑
分析家的标点需要对准压抑:重申,用强调的语气重复,或者在句子后面着重地“嗯”。一些常见的例子:
- 分析者经常要说某些词,然后又中途停了下来,接着又用了一个新词,有时这得考虑另一种解读。
- 词经常从一个错误的位置开始。
- 话经常在讲出后,声音却逐渐减弱。
- 在句子的中间停了下来,然后开启了关于一个不同主题的新句子(例如,“我真地想……不管怎么说,关键是……”)。
- 在句子中间停了下来,并且重构了句子。
这里的标点可以是转换标点,也可以是逗号<->句号这种句段轴的更改。
分析家要非常注意言语中回避掉的内容,并确保丢失的部分尽可能被还原。
还有一些场景会比较需要注意:
- 陈述前面的否定声明。
- 一个想法最初看起来是对当前话题的一种分心或绕行,但经过探索后,经常被发现是十分贴切的。
- 为了淡化某些事件的重要性而随意作出的评论。
- 分析者对梦中的一个事件或人物在随后的会谈中需要重新聊起来。
持续强调故事(叙述一个特殊事件、一个家庭动态、一个梦、一个幻想,或一个自日梦)中被省略了的部分,才使得分析家能够继续对准压抑。
无端的否认和过分强调的断言
分析家也应该标点无端的否认,比如:“我不认为这个和xxx有什么关系”(暗示了“有”)、““不是我说你,但是……”(暗示了分析者的某种批评)
类似的还有“过分强调的断言”,比如“我绝对以及肯定记得,而且是明白无误地记得……”(暗示了并没有这么深切地记得)。
脱离语境
标点某人话语的明显方式是逐字重复给他听,比如强调一些修辞手法相关的形容词等。
一些惯用表达具备着歧义性,这种歧义性往往在分析者的语境中才是歧义的,分析家需要着重强调这些歧义性的词、短语。
欢迎“不连贯性”
在分析之初,有些无意识的表现不足以标记,此时分析家需要标记、重复、强调任何暗示了分析者跟分析家讲话时正在极力讲清楚的东西。当分析者开始脱离其预期的连贯性、固定的话题时,分析家要鼓励这种偏移的行为,并且暗示分析家不要求分析者讲得连贯。因为,在刚开始,往往是分析者的自我在迫使分析者讲得连贯。
此时,分析家在努力强调分析者不只有单一心灵的状态:还有一个象征维度。
分析家作为艺术家
艺术家和他人看一个东西总是能看到不一样的东西(视差),分析家也是类似的,分析家使某些就在那里等待被听到的东西显现出来,而且没有分析家的帮助就无法做到这一点。
切分(弹性时间会谈)
切分的一种场景就是会谈的突然中止,这也是拉康派最被诟病的可变时长会谈。
切分只不过是一种增强版的标点,因此切分的节点和之前所说的标点的节点非常相似。
切分和“治疗框架”
切分(包括突然的中断会谈)适用于神经质,因为和神经症的工作就在于解构意义,切分就是解构的最好方式。和精神病的工作主要在于重建意义。
切分作为这你阉割
一种认为分析家反转移导致切分对分析有负面影响的想法是不合理的,毕竟一个不专业的分析家,在其余的技术(标点、解释)上也会造成非常恶劣的影响。
分析家也不必对分析者无动于衷,毕竟在分析的某个阶段,分析家对分析者的感受和欲望将会被一种恰当的精神分析欲望所取代,即想
让分析工作有所进展,以及让分析者讲话、联想和解释的“分析家的欲望”。
分析家必须处在持续的自我分析中,经常回顾案例,研究人类经验的方方面面,以及持续多年的督导。
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时间
固定时长会谈中,分析者变成了分析家的“客户”——以消费者的姿态前来的,这会导致,分析家很难去挫败分析者,也就是不满足分析者的某些欲望,而通常的,挫败分析者的欲望,引导其从未要过的东西,继而引导他或她去发现自己的欲望在分析中是至关重要的。
(但其实,你说时长和会谈不能强绑定,反而陷入另一种模式的“资本主义”了)
巴黎人的误用
弹性时长会谈带来的也是弹性收费。
一部分善于切分的分析家也做错了,他们为了提高会谈的效率导致所有的会谈都变成短会谈,导致分析者的一些话语难以表达出来。
而在作者看来,长会谈往往并不是有效的,真正有奇效的是短会谈。
会谈的内在逻辑
会谈内部存在一个逻辑,比如会谈刚开始分析者自己说的话只是为了在后期重复另一个人的某个特性。
会谈有时候会推翻前面的话、或者以前面得出的结论结束等,但是总归是有联系的。
早期会谈的内在逻辑
早期会谈往往会和分析者的被外在所定义的生活轨迹相关,而她在会谈中的那些涉及她生活重要转折的事件她是浑然未知的。
而早期会谈的事件往往会和后期的一系列问题关联,而这些早期事件在分析者自己意识到它们的重要性之前从未受到足够重视。在分析者将早期以及现在生活中的各类事件链接起来之前,那些未被重视的、“被遗忘的”记忆就是$S_2$,被分析$S_1$干预后回溯性建构起了意义。
早期会谈最重要的目标是激起分析者的兴趣,推动分析分析者的(无意识领域)开始工作(此时分析家的作用是引导而非主导),尽管早期会谈可能会触发分析者的某些症状的恶化,但是分析家应该有信息和分析者共同去处理症状的恶化。
后期会谈的内在逻辑
处于弹性时间会谈中的分析者不清楚什么时候会谈会结束,所以他们往往会一开始就提出重要的东西(当然因为压抑的作用,这些重要的事情往往不会真的“重要”)。
切分和排程
作者在自己的会谈中,开始往往会给分析者预留一个半小时的会谈时间。
那种给分析者留一个相对平均的、合理的时间范围反而是不合理的,因为这会让分析者自己去把握、控制分析的时间。
解释
分析情景中的解释不是以准确性为目标,而意在产生某种影响。
那些认为分析中的解释以准确性为保证的想法的预设:这里的准确性是对分析者来说是被认可的(不管是分析的前后期的认可)。
但是“确保准确”的解释在一开始就已经远离真理了。
真理总在他处
分析中的真理往往是暂时的,分析者往往会觉得在讲述的那一刻,真理在那里,但是当他说出来这个真理,对他而言,这个重要的事情就没那么重要了。并且,分析者往往会在事后感受到他说的话的分量。
分析家的解释的工作就在于激励分析者去对实在进行象征话,瞬间地触及真理。
分析者甚至不必意识到曾是无意识的东西是什么,症状也会消失,只要无意识被分析家、分析者,或两人一起编织的话语语言化就可以了。
神经质很难通过“观察自我”进行改变:“我知道我现在正在做什么,但是我还是很难改变自己。”因为观察自我的过程中,实在、冲动,或者激发行为的压抑并未被触及。
影响 vs. 意义
意义优先的解释往往会堵住分析者的嘴巴,让言说中断。对分析者来说,解释越是听起来有说服力,就越有可能涉及的是他事实上已经发现或思考过了的东西。
和神经质分析者的工作就是为了去挫败他们围绕着可解释的内容不断再度思考的固化。
神经质前来分析的时候,往往都带着某种预先形成的理解,这种理解支撑了他与自我有关的某种意象,分析家要做的是强调那种意象的片面性。
提供一种易于理解的“解释”绝非解释而是暗示,精神分析的解释的重点在于推动分析者去思考。
意义与暗示的破坏力
提供了单一且易于理解的意义的解释应该被视为暗示,这会导致信任分析家的分析者强化对分析家的依赖——“jouis-sens”的来源之一正是如此。
精神分析的目标与暗示恰恰相反:沉默的分析家引导分析者自己得到答案,不再依赖分析家(甚至于说有时候会和分析家争锋相对),解释通常应该是多义,并且让分析者自己去想哪个时分析家自己想表达的。
分析家竭力让分析者自己得到意义,并且让分析者意识到:他一直在讲的东西根本说不通。
当然,有时候当分析家遇到某种转移而让分析停滞不前时,分析家需要大胆的做出一个明确的解释。
新材料:推进分析
分析中的解释要引出新的材料。
分析者反对分析家的激烈的状况有时候对分析者而言是更有价值的。否认越是坚定或强烈,解释越有可能触及了要害。
解释的一种影响:引出的新的材料,也就是让分析者说更多的。
神谕既不泄露,也不隐藏:它只是制造一个符号。
解释的模棱两可、多义性是让分析进行的主要推动力。
解释并不提供一种元语言
现如今,精神分析的一些话语已经不再那么有效了——分析者们或多或少都对精神分析有所了解——在这种语境下,很多的传统精神分析(诸如俄狄浦斯、超我理论等)解释变成了一种元语言。
分析的过程一定要面对一个事实:并不存在这样的终极解释或答案。
解释要激起分析者生活方式的改变:视差之变。
歧义性的解释的例子
在很多情况中,可以简单地引用分析者自己说过的某些模棱两可的话来构造解释,因为分析者经常听不出自己说过的话里面的歧义。分析家要让分析者发现,自己往往会说出很多的歧义。
三种歧义:
- 同音异义
- 语法
- 逻辑
分析家要笃定地抛出询问式的、歧义的解释,不要去说出“不要对我正在讲的话太认真,这只是个推测。”类似的包含了不诚实的话。
简洁是智慧之魂
卓有成效的解释不一定是长而复杂的,这样的解释往往会让分析者分心,分析者的回应也会变得杂乱无章。
很多的分析家的解释都包含了“ego”的体验,因为他们从探索无意识转向了在他们自己和分析者之间发展一种养育关系。
有时候,自由悬浮注意式(能指层面)的幽默也是和分析
者建立关系的一种有用的方式。无意识追求无谓的快乐。
在和神经症工作时,一定要鼓励他们冲动的言语表达(比如一些攻击性的幻想),而和精神病工作时是恰恰相反的。
对梦、自日梦和幻想进行工作
梦和幻想是对分析者遗漏记忆的增补,它们往往会和场景的元素有关:字、地方、颜色、声音、气味,等等——也就是压抑物的回归。
分析者的对梦的阐述就像“逆转裁判”里的证人证词,分析家需要对其梦中的口头报告中的几乎每一个词和短语的联想进行提问。
同时梦重要性无关长短,重要的是分析家能借此引起分析者的言说,也就是分析者自己主要去分析自己的梦。
分析者可以无限地对梦进行解释,直到这个梦不再引起好奇心。
在梦中寻找愿望
梦有时候表达的欲望也许与分析者自己的表达的愿望大相径庭,但是这种分析家反而愈发需要去诱导分析者进行阐述,因为分析者越抗拒的一些想法往往越离压抑更近。
有时候梦是分开的,但是分析家可以促进分开的梦存在联系,比如“如果。。。那么。。。”、“因为。。。所以。。。”。
梦也许并不会藏着愿望,但是分析家需要留意分析者梦中潜藏的愿望。
反直觉的愿望
梦中也许分析者会渴望被惩罚,这种惩罚实际上是一种代偿,即分析者的愿望是做那个会被惩罚的事情,往往的,惩罚的施行方会是一个大他者一样的角色。
有意识的愿望对比无意识的愿望
有意识的愿望往往会通过所指的一些隐喻来表达,而无意识的愿望,往往只能通过重复、口误、谐音等方式来发现。
白日梦和幻想
白日梦:快速闪过脑海的,让人觉得是不快或者十分残忍的念头,但其实这些和意义南辕北辙的想法往往才是被压抑之物。
在很多情况中,分析家必须在少数几次会谈中询问,分析者是否记得自慰幻想。。。。只问一次通常是不够的,甚至是在分析者真的提到了这种幻想的时候,她也可能是用模糊的词语来描述。。。分析家一定不要抵抗用来克服分析者对谈论这样的事情的阻抗的努力,因为要不然的话,他就放任了自己让治疗回避敏感话题的阻抗。
人的欲望是大他者的欲望
即我们吸收其他人的欲望,把它们当成我们自己的(这个类似于镜子阶段的结果)。
这里对“人的欲望是大他者的欲望”的解释:我们要他者想要的东西。
往往的,人会把自己的欲望与大他者的欲望相关联,但也会在“暗中捣鬼”。
焦虑的梦和噩梦
弗洛伊德认为噩梦:
- 早期:审查机制未能伪装不被前意识接受的愿望。
- 后来:在早期概念的基础上,审查机制引入了焦虑,让让梦者倾向于只注意到上演在梦中的愿望产生的焦虑,而不会注意到可以在其中找到的满足。
焦虑可以在噩梦中掩盖了某种热切的冲动,也可以用来掩盖某个愿望。
面对噩梦,分析家可以鼓励分析者尽情讲出围绕创伤的所有材料:与人的关系、那时的生活、事件的后果。
拉康对噩梦的理解:
无论如何,它是一种经验的事实,即当我的梦开始顺应我的要求(不是顺应现实,正如人们错误地认为梦能保护我们的睡眠)时一一或者顺应了在这里证明是和他者的要求等同的东西时——我醒了。
换言之,噩梦阻止了我的要求的满足,于是噩梦是癔症式的:我们总会要求大他者给我们不要的东西,噩梦就可以阻止这种欲望的满足。
基本幻想
基本幻想:它定义了主体和大他者最基本的关系,或与大他者有关的最基本的立场,种种场景、白日梦和自慰幻想归根结底都是一个“单一”的基本幻想
在分析的开始,基本幻想对分析者来说是难以忍受的,他们难以忍受基本幻想的满足和会带来的结果。分析家应该去引导分析者重构/穿越基本幻想。
当分析者能说出一个基本幻想的大多数元素,改变就已经开始了,因为相对于描述将其控制的东西,分析者更有能力去描述某些不再紧抓着她不放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