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联网女权主义:道德批判如何沦为父权制的润滑剂》
《互联网女权主义:道德批判如何沦为父权制的润滑剂》
Ivoripuion当反抗成为帮凶
当某女权主义影评人激烈抨击《漂白》中“虐女”场景的视觉剥削在社交平台遭受热议,《漂白》这部影视作品被推上批判的刑台而登上热搜榜,真正的赢家不是女性主体,而是资本与父权合谋的收视率经济学——女性苦难被二次贩卖为“批判素材”,而符号系统通过吸收反对声音完成了自我更新。
黑格尔的辩证法向来解释了一个残酷的真相:所有在象征界内部发起的批判,本质上都是对既有权力结构的反向确认。当互联网的“女权主义者们”义正词严地控诉“女性苦难被审美化”时,它看似在挑战父权,实则完成了一场精妙的意识形态合谋——就像法庭上的被告通过“否认指控”的行为,反而承认了法庭本身的审判合法性。
被驯化的批判
在这些“女权主义者”的批判声中,象征界如精神装置般维持自身稳定的能力可见一斑:
- 批判话语的符号性阉割:当“女性主体性”成为新的政治正确口号时,它已被抽空具体的历史内容,沦为可任意粘贴的标签(如广告宣称“购买就是女性权力”)。
- 大他者对反抗的编码:METOO运动中的核心诉求,被资本转化为“女性领导力培训课程”的商品,199美元即可购买“打破玻璃天花板”的幻觉。
- 创伤的符号性回收:女性集体记忆中的苦难经验,被加工成博物馆里的“性别平等展区”,参观者通过扫码捐款即可获得道德优越感。
在道德主义的活动在资本主义的规范下成为了摆在货架上的商品供人挑选、购买,符号系统通过设置“正确的/合法的反抗姿势”,完成了对批判话语的彻底驯化。
浅薄的道德批判
在“女权主义者们”挥舞道德大棒谴责“物化女性”时,却未意识到这种批判本身正是大他者的共谋,当我们在符号界内指控“性别不平等”时,实则是以批判之名巩固大他者的权威。
父权制最阴险的操控,恰恰在于允许(甚至鼓励)表面化的道德批判。那些为剧中女性“掬一把同情泪”的观众,实则是通过情感消费完成了对符号系统内部暴力游戏的二次参与:
- 情感赎买机制:眼泪成为观众向符号秩序缴纳的“道德赎罪券”,通过情感宣泄抵消现实中的不作为。
- 批判的景观化:社交媒体上#拒绝物化女性#的话题标签,将结构性压迫转化为可消费的文化符号。
- 权力的柔术:父权制通过“接受批判-局部改良-巩固根基”的三段式策略,将革命性能量转化为符号系统升级的燃料。
某些古装剧在遭遇“物化女性”指控后,迅速推出“独立女性番外篇”。新剧情让女主角在受虐后突然觉醒,手持长剑完成复仇——看似进步的表象下,暴力逻辑丝毫未变:女性主体性仍需通过男性化的暴力手段实现,父权制的游戏规则反而被镀上“女性赋能”的金边。
从“过度服从”到符号性自杀
在“单纯的反抗”、“否定性批判”、“道德批判”都是在助纣为虐的背景下,“过度服从”策略似乎为撕裂符号系统的虚伪面具提供了可能性:
- 极致扮演:不是拒绝扮演“受害女性”,而是将角色推向荒诞的极致——例如用咏叹调演唱家暴过程,把每个伤口都转化为巴洛克风格的装饰图案。
- 规则暴走:严格执行父权叙事的潜规则,直到系统崩溃——就像某AI编剧软件被输入“极致男权”指令后,生成的剧本让所有男性角色在第三集集体自宫。
- 符号性自毁:主动将自身嵌入符号秩序的裂缝——如将《漂白》的虐女镜头与迪士尼公主动画混剪,让白雪公主的歌声配着血腥画面响起,暴露父权美学的精神分裂本质。
在大他者的胃酸中跳舞
当我们在社交媒体上生产第一千零一篇《拒绝物化女性宣言》时,键盘敲击出的每个字符都在喂养大他者的消化系统——那些慷慨激昂的“雌文”,不过是被符号秩序预先编码的反抗程式。拉康的残酷寓言在此显灵:所有宣称要“颠覆父权”的语言游戏,本质上都是大他者的自我升级补丁。就像肠胃中的益生菌,看似在对抗系统,实则在优化它的代谢功能。
真正的反抗或许应该是大他者排泄孔中卡住的尖锐骨刺——
那些过度美化的虐女镜头里突然插入的故障噪波
那些浪漫化牺牲场景中演员打破第四面墙的冷笑
那些本该催人泪下的BGM里混入的指甲刮黑板声
这些符号系统的消化不良反应,才是真实的抗争现场。当我们停止生产可供大他者代谢的“正确反抗”,转而制造大量不可回收的文化毒性废物时,或许能在符号系统的肠道穿孔处,窥见一丝暗物质般的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