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聊化妆
聊聊化妆
Ivoripuion男性和女性面对化妆后自己的态度往往是不同的:
- 男性:这不是我;
- 女性:这才是我;
这种态度的不同我们可以用精神分析理论简单地进行分析:被象征界抛弃的女性只能通过带着面具的方式来装饰自己,通过创造审美符号来扮演为一个木偶在大他者的凝视下产生快感(也就是女性化妆者口中的“愉悦自我”),亦即大他者享乐——幻想出一个死去的父亲作为永恒凝视的大他者。而男性被阉割了之后,为了摆脱阉割焦虑的愧疚感,必须要中性化自己、拒绝成为性取悦的对象。
换言之,被二次阉割以至于无法拥有象征菲勒斯的女性必须通过成为菲勒斯来在象征界中铭刻自己的身份,这种“成为”是扮演着主人的大他者发出的律令强制需要的,但是大他者却也因为自己提出的律令成为了“成为象征菲勒斯的女性”的奴仆。男性则是因为被阉割后努力摆脱原初创伤的痛楚不得不接受自己成为拥有象征费勒斯的“男性”,而成为男性的代价实则是去性化的——男性相比于女性更加的“非男性”。
女性努力成为自身的立场也与传统的革命立场类似。我们可以将男性和女性不同的化妆立场类比为两种时间性:
- 这不是我:沉沦的常人状态,男性总是在追求安定、自拘以确保自己的存在,也就是非本真的当前状态。
- 这才是我:当下即是,是一种时间性的绽开样式,当下即是并非是现成的,女性因为自己性别的不存在而总是追求展开形成自己的性别。
传统概念下革命的契机也就是决心的此在总是将自己的时间性定义为当下即是,它在将来中到时,这里我们看到了女性立场本身的解放性(光脚不怕穿鞋的)。
但是“这才是我”的立场依旧有其不足之处,因为它依旧承认了一个未经“异化”的、原初的我的存在——即便我当下不是本真的我,我也能通过操劳在将来中返回到过去本真的我,这也是海德格尔面对存在本身后的退却,他无法接受一个空洞的、破碎的“我”,无法接受“性关系不存在”这个实在界的创伤,无法接受本真实则不存在。在化妆这种行为例子中,“原初完整自我”的幻想就体现在女性对大他者律令的认可,女性即便是被逼为女性,她依旧认为自己成为了男性的例外,而非“没有例外”。
因此革命者的态度应该是鲜明的“没有例外”,放在化妆中就是“无需化妆”,因为“大他者的大他者不存在”、象征费勒斯只是一个空能指。当然这种“无需化妆”和男性的“不能化妆”并非是一个概念,它实则形成了一个辩证法的回路,女性的“这才是我”以消失的中介的形式促成了最具备革命性的“无需化妆”。
“没有例外”的这个转向也就是癔症话语逆时针转向一次成为分析家话语——性关系不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