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te-拉康关于爱、知识和女性性意识的主要工作
note-拉康关于爱、知识和女性性意识的主要工作
Ivoripuion一些翻译
- sexuation:性化
- sexuality:性欲
- sexual difference:性别差异
介绍
研讨班20代表了拉康在性别差异、知识、享乐和爱等主题上工作的基石,在其中,拉康阐明了精神分析关于如何改变性别差异、存在和知识的原先的既定概念。
英文世界里对研讨班20的研究主要基于《女性性欲》的两个章节,因此英文世界对研讨班20的理解主要是性别差异,而忽视了其对哲学、科学的影响。
一些女权主义者也因为对拉康精神分析和弗洛伊德之间的关系的误解而将拉康归为阳具中心主义,而实际上,在研讨班20中,拉康试图超越弗洛伊德父权维度以及新弗洛伊德对女性性欲的陈词滥调。
英国女权主义者更加关注于《Encore》之前的文本上,即关注想象界和象征界的作用,而忽视实在界的作用,实在界在拉康这里往往对应着创伤,研讨班20就在于追踪创伤对于象征界的影响。
这本书涵盖了大部分的性别差异的关键要素:一个人和大他者的地位和一个人能够获得享乐类型。
性化
这里没啥说的,主要是给一些没接触过拉康学派的人解释下拉康口中的性别和大众口中的性别的差异,还有本书中对拉康女性性化相关知识的介绍性文章(莫雷尔和雷娜塔·萨莱克尔)。
雷娜塔补充性地认为女性忧郁症患者的悲伤情绪可能源于这样一个事实:女性的享乐没有经过无意识,因此无法支持女性在潜意识中找到自己。
- 科莱特·索勒《无意识对女性了解多少》:阐述了拉康和弗洛伊德的区别,并解读了拉康对女性性异化的过程。
- 吉纳维芙·莫雷尔《女性享乐条件》:讨论了阉割以及阉割在女性享乐中的作用,以及女性的两种享乐。
- 雷娜塔·萨莱克尔《爱情焦虑》:研究了男性和女性性关系失败的方式和各自的创伤。
拉康口中的性:
- sex:想象的象征性结构,它在某些情况下被用来标记主体作为性别主体的“公民地位”,或者指具体的性行为。
- gender:对性别理想化规范的认同的一种功能,主要是象征功能。
性别差异可以被理解为代表着永远无法被规范性象征所掌握的东西。
主体性、知识和享乐
布鲁斯芬克、齐泽克、克莱特索勒的文章主要介绍了主体性、大他者、享乐的一些内容,同时讨论了他者享乐对科学、文化和伦理的影响。
- 布鲁斯芬克——《知识与享乐》:讲了研讨会11中能指主体和冲动主体的区分,并讨论了主体和冲动的影响下知识发展的可能性。
- 索勒——《科学话语中的癔症》:讨论了癔症在知识转变的结构性组成部分所扮演的角色(我估计主要就是癔症话语),同时讨论了癔症女性在当前资本主义与享乐的关系。
- 齐泽克——《性别差异的现实》:讲了女性享乐在主体化中的作用以及拉康所描述的爱的道路。
这三个人的文章都说明了能在不考虑其基本幻想和随之而来的享乐模式的情况下考虑认识论或伦理学问题,简单来说就是大学话语。
科学在历史上体现了主人话语,而癔症对其的挑战使得永远存在缺陷的科学作为真理永恒轮回。当然,资本主义是很强大的,符号化会一直发生,癔症是否会被资本主义科学的阳具享乐所吸收,或者它是否会继续投资于推动现实科学的他者享乐。
身体、存在和文字
拉康也在重新颠覆经典的身心二元论,保罗·维尔海格、安德鲁·库特罗费罗和苏珊娜·巴纳德主要讨论了拉康对这个二元论研究的方法和影响,并进一步对女性结构进行了阐释。
- 保罗·维尔海格——《拉康对经典身心僵局的解答:重温弗洛伊德的超越》:通过在弗洛伊德和拉康之间以及拉康作品中的文本之间进行有节制的来回追踪,说明了拉康产生的“非同源结构”(一些拓扑模型),以取代心灵和身体之间的经典二元结构。
- 安德鲁·库特罗费罗《拉康数学范式的本体论地位》:讨论了现代各种存在的思考和性关系本体论地位的焦虑的关系,比如笛卡尔的怀疑方法是性关系丧失的焦虑“引起的”,并以此促使我们去思考精神分析其实是因为某种无法调和的丧失发生的。
- 苏珊娜·巴纳德《天使之舌:女性结构和其他享乐》:讨论了“一种彻底的不亲和性的揭示”和大他者S(Ⱥ)的关系,并借此走向有关文字的分析。
往往身心二元论被理解为西方哲学中对身体贬低的一个特别明显的例子,但是拉康将“我思”与身体的“现实”的分离视作对身体现实存在的可能性的前提,并展开到女性结构、存在、知识、文字的讨论。
布鲁斯·芬克:知识和享乐
弗洛伊德认为分析分为两个阶段:
- 分析家向患者提供其症状的详细解释;
- 患者作为分析者自己开始接受分析材料;
因此弗洛伊德区分了情感和表象,只有在患者将历史的表象(事件)和情绪关联上才会有用,也因此自我分析是无用的,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的存在,情感很少发挥作用。
拉康将表象和情感的分离解读为语言和力比多、能指和享乐的分离,而拉康的主体概念都与这个基本的分离有关。
弗洛伊德尽力区分表象和情感的位置,比如自我里的表象,本我里的情感(情感通过冲动释放),但同时,佛洛依德也有矛盾:他认为情感可以是无意识的,但是他的大部分理论工作都朝着只有表象才能是无意识的方向发展。
而在拉康这里,表象和情感的区分更加明显:拉康的主体就是能指的主体和享乐(冲动)的主体。能指的主体又称作列维-斯特劳斯主体,是包含了知识、意识形态的主体,但是个人对此一无所知。这也是拉康称作的“科学的主体”(我思),但是拉康又喜欢模糊这两个主体,有时候偷偷从一个主体变成另一个主体。在《科学与真理》中,当拉康谈到“客体”时,他指的是作为情感的主体,而当他谈到“主体”时,他指的是作为结构的主体,作为组合的纯粹主体。
既然是能指的主体,最能影响到这个主体本身的就是关于语言本身的技术。
言语
而现在,通过精神分析的技术,可以从能指的主体到达享乐的主体,那么这两个主体一定在某种方式中可以重叠,拉康将这个重叠的场所称作言语(speech)。言语有能指的作用,同时也有实在的维度:发音以及发音所需要的身体组成。
言语也是语言学中能述的主体和所述的主体冲突的场所。
这里有个问题,如果言语是能述主体和所述主体冲突的地方,也是享乐主体和能指主体,那么这两组可以对应吗?我的理解,能述主体主要是象征界的领域、所述主体主要是想象界的领域,享乐主要是实在界&象征界的、能指主要是象征界的,这也对应不上啊。
看了下一节,我猜对应情况:
- 陈述的主体:能指的主体
- 所述的主体:情感的主体(毕竟早期拉康想象和实在是镜子外内)
重温拉康的早期作品
L图中,想象的a对应的是主体的嫉妒、愤怒、羡慕和竞争这类的情感,也就是“jealouissance”(jealous+jouissance),在这里,穿越幻想就是通过言语,jealouissance可以被消除,也就是幻想的冲突被象征秩序拿捏。
简化的欲望图2:
这里想说明的是,阉割主体首先遭遇了能指,然后遭遇了享乐。我理解这里就是讲菲勒斯享乐的一个欲望图,左上角的S(Ⱥ)其实就是在说这种享乐的无厘头。
当然言语并非会调节这两种主体,但是当在言语中遭受到享乐时,总会发生某种改变。
前科学背景下的知识
在20多年里,拉康沉迷于哥白尼式的革命,也就是前科学知识(和现代科学知识相对比)。
举个例子:例如,现代科学表面上是关于测量和“确凿事实”的产生,因此几乎整个美国心理学机构都参与了各种测量和统计数据的产生。但问题关键是,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普适性的心理学实验结果?
因此,拉康认为这种实验性的可证伪的科学并不是他所追求的前科学。
拉康认为,代人的世界观建立在一种幻想之上,即心灵(nous)与世界(研讨会二十,116/128)、人的思想与他所思考的世界、人用来谈论世界的词语与世界本身存在的关系之间存在着一种预先存在的和谐的幻想,也就是所谓的“太一”(One)。
这种幻想也是一种两性隐喻:形式渗透或使物质受精;形式是主动的,物质是被动的;形式和物质、主动和被动、男性原则和女性原则之间存在着一种关系,一种根本的关系,这种关系就是性关系。知识与世界的关系与交配的幻想是同质的。
两性和谐的观念在弗洛伊德这里被认为是目的论式的,即口欲、肛欲和生殖器三阶段的进展必然性:在口欲和肛欲阶段,孩子与部分客体相关,而不是与另一个人作为一个整体相关,而在生殖器阶段,后弗洛伊德分析师声称孩子与另一个人作为一个整体相关,而不是与部分客体的集合相关。这种观点下,在生殖器阶段的人就变成了“奉献者”——真正的利他主义者,不考虑自己的好处。(当然也会有一些有趣的观点,就比如口交和肛交是自私的,生殖器性交是利他的)
两性和谐的幻想,在西方可以追溯到《会饮篇》里阿里斯托芬的观点:宙斯把圆满的我们(球形)宙斯把我们一分为二,于是我们终生寻找另一半。而在东方,主要的和谐幻想就是阴阳鱼。同时,完满的向来是圆形也在说明,历史上的两性和谐论也是一种中心化的观点。
同时,拉康也重视“无知的主体”的概念,就比如这么多杀父娶母的神话为什么弗洛伊德偏偏选了俄狄浦斯,因为俄狄浦斯不知道自己做了那些事(研讨会3),而从精神分析的角度来看,“没有所谓的知道的主体”(研讨会2)。
知识与整体
索绪尔这里,能指、所指和声音、概念这两组是对应且不可分离的:
- 概念:所指
- 声音形象:能指
因此索绪尔这个sign图其实就是拉康的能指所指图的翻转,即:
$↑\frac{概念-所指}{声音形象-能指}↓$
并且在这个类似阴阳鱼的图中,左右的箭头表达了索绪尔对于能指、所指并非分离而是和谐结合的理解。
拉康则认为能指、所指不存在和谐整体状态,而是被分离的,并且能指决定所指。
不管是一些精神分析家或者一些喜欢统一场论的物理学家,都试图在一种基于球体图像的科学知识观下去找寻一种整体的知识,而非拉康所用的克莱因瓶或者莫比乌斯环的拓扑结构。
构成整体的世界的概念是基于“一种观点、一种凝视或一种想象的把握”。
当我们作为凝视者去把握知识的时候,我们就会陷入决定论者到底自己包不包含在被决定的世界里的问题(我感觉就是理发匠悖论):
1 | 决定论者的世界里是没有对错的,因为他的观点其实是被决定的,他无法说自己的观点是对或错,也不能说和他观点相悖的人的观点对或错,因为即便是和他观点相悖的人的观点也是被决定的。 |
当我们将知识以一种球形去把握时,我们就好像世界在一边,而我们在这里从某个特殊的外部点看它。而当引入莫比乌斯环形时,我们就不会以内外这种方式去把握们的立足点了。
这种拓扑的模型在拉康看来,“使我们脱离了想象的功能”。
无需数学化的形式化
超越幻想的一种方式就将幻想简化为没有意义(想象)的字母,尽管拉康最终的结论是“分析的东西不会是数学的”(研讨班20),他还是在很长一段时间内试图通过符号来进行精神分析的研究。
拉康使用这些公式、符号并非是为了数学化,而是形式化。
用形式化在物理学中的作用距离,在黑洞被发现之前,其实黑洞只是爱因斯坦广义相对论的一个特解(白洞也是类似,只是还没被发现),公式的运作让人不再通过直觉、意义去理解世界而是纯粹的形式化。
现在的精神分析还没有足够的理论基础去做彻底的形式化,并根据类似物理学的推导得出一些结论,但是拉康似乎认为集合论提供了一种无需数学化的形式化模型。
为了理解精神分析必须阅读弗洛伊德的原文,因此拉康采用了形式化来重构弗洛伊德的文本。
用能指主体和享乐主体来理解拉康的文本,我们可以说那些符号、形式的东西是拉康的能指主体,而那些双关、谐音梗等是拉康的享乐主体。
知识源于享乐的缺乏
知识的动力来自享乐的缺乏,而“Encore”再来一次也是在说某种不满足,要“再来一次”,这种匮乏、不满其实都是能指的阉割造成的。
语言让我们总是将欲望指向别处,也总是因为不充分的享乐而幻想存在着一种更加充足的享乐——他者享乐,这种逆推(对于存在的非一而逆推太一)将概念性和存在性混淆导致的本体论谬误:试图从概念中推断出存在。这种谬误也导致了性化——女人成为了男人的例外。
不充分的享乐——菲勒斯享乐和幻想的充分的享乐——他者享乐并非是互补的关系,而是存在与非存在的结合的关系。
性化
这里的性化是逻辑学的性别区分,即男性特质和女性特质,是由结构上和阳具、享乐的关系决定的。
菲勒斯享乐总是失败的、不充分的。
对象的本质就是失败。
对于失败的总是男性的菲勒斯享乐,拉康后面也给了一些其他的名字:“象征享乐”、“符号享乐”。
(大)他者享乐在拉康这里是模糊的,一方面拉康会说这是大他者在我们身上获得的享乐,另一方面拉康也会说这是我们对大他者的享乐,甚至是我们作为大他者的享乐。
性化公式
一个翻译注意下:
ex-sist:前存在,是说这个动词的主语是先于存在论的,但是只要这个主语被声明了(简单理解,被言说出来),它的ex-sist的状态就消失了,它也就不是ex-sist时候的它了,因此它是“不存在”的,是存在于实在界的。
(这里就不对性化公式概念做冗余解释了,关键就是右上角的没有例外,感兴趣的可以看看我之前写的《关于性别我们需要说的》,这里讲的主要是享乐和性化的关系。)
- 左下角:所有男人的享乐都是菲勒斯享乐,他的每一次满足都是不充分的。
- 左上角:也因此,男人倒推幻想出一种完满的享乐,即大他者享乐。
拉康认为克尔凯郭尔的放弃对女人的爱也就是放弃的对对象a的追崇从而获得了另一种超越对象a的爱,也就是说祁克果通过阉割自己获得了另一种享乐。
女人的公式:
- 右下角:她的享乐并非全部是菲勒斯享乐。
- 左上角:不存在一种不是菲勒斯享乐的享乐,但这个不存在不是说在存在论上它们不存在,而是说它们先于存在论(在符号系统这个集合以外的)存在,是“前存在”(ex-sist)的,但是当他们进入存在论的领域,被言说了,它们就“不存在”了。
或者说,只要他者享乐被能指化,就会受到能指、所指之间隔阂的影响,导致了不完满而变成菲勒斯享乐。因此第二种享乐即他者享乐是不言而喻的(有点像海德格尔口中的领会)。人并非不能体会到(大)他者享乐,但是这种体验是不言而喻的(正如拈花一笑)、是“前存在”的。
从享乐的模式来说,男人是无论生理上如何都是都可以拥有其中一种而非两种性格的人,女人则是可以同时拥有两种性格的人。
(阴影部分就是性别特质)
主体和他者
拉康的主体就不用多说了:我在我在之处思,我在我不思之处在。
其实基于享乐和女性定义的例子我们可以看到,大他者在这里是关乎于实在界的,因为享乐-冲动都是和实在界强关联的,而在20世纪70年代初之前,大他者是象征界的宝库。
如果说将性化的图和享乐的这张图对应起来,我们可以发现女性在交集的部分就是芬克所说的对象a,这也是女人在欲望关系中的模式:$a<>Ⱥ$。
科学话语中的癔症
主人-癔症的伴侣组合是很常见的,本章是从话语的角度分析这种组合搭配在当前时代的配置。
历史
主人话语从癔症话语中找到了理由,比如只有一个纯粹的癔症结构者才能有丰富的求知欲去获取知识,而科学就是从这样的求知欲中诞生的。
但是这种科学话语的诞生反而让主体性痛苦,也导致了癔症作为启蒙运动失败下的症状。
在弗洛伊德以后,关键问题便是:既然精神分析已经出现在科学中,那么癔症变成了什么样子呢?
科学的影响
科学和商品经济霸权相伴而生。
语言带来的一个影响便是工具化身体:身体可以被借出、出售、提供、拒绝等等。而在资本主义话语中,身体被抵押给生产机器。
比如我们生活中对身体的一些保护,和对设备的耐用性进行保护是一样的。
身体现在是我们所有人的一种资本形式
于此同时,享乐也被损害。比如,在资本主义社会中,爱情总是被当成产品来进行计算得失——它总是失败的。
科学与资本主义的齐头并进也对女权运动产生了一种“阴影”般的影响:女性被从家庭中解放出来,但同时也疏远了她们——似乎存在男女平等、似乎男女都变成了普遍化的工人、似乎男女涉及领域平等。
这种“普遍化”带来的影响也是可见的:男女都开始竞争菲勒斯享乐,癔症话语被遮蔽。这对女性来说是好事吗?并非如此,正如强迫症往往遭受内疚,女性在竞争这种菲勒斯享乐时也会遭遇和男性一样的困境,并且因为菲勒斯享乐本身的局部性,女性开始会和男性一样都开始追求“永远更多”。
癔症和女性特质
癔症和女性特质并不是一件事情,毕竟也存在癔症的男性,而现实是我们往往会混淆这两者,因此必须了解造成这种混淆的原因。
弗洛伊德对于女性立场的定义:
- 完全忽略阳具差异带来的性别区分;
- 否认阳具缺失,并寻求替代品(男性情节);
- 同意和放弃:需要男人的调解,以爱的形式给予阳具替代品,或以孩子作为礼物;
因此在弗洛伊德这里,女性有两个立场:
- 用“不,谢谢”来拒绝,这实际上是在拒绝男人,认为他们没用;
- 接受自己被剥夺的权利并愿意说“谢谢”;
这里其实和拉康性化公式的下半部分是吻合的。
拉康在1979年第二次关于乔伊斯的演讲中明确了癔症和女性特质的区分。
女性是症状来定义的,而癔症总会成为“倒数第二个症状”:癔症总是对他者的症状感兴趣,而这种感兴趣意味着不同意成为这种症状。
癔症往往不接受自己成为客体,他们往往认同欲望的匮乏而非欲望的对象。
因此,癔症和女性混淆的关键在这,女性和癔症都服从于大他者的调节,但是目的是不同的:
- 女性的目的:与大他者建立联系,以便将其作为症状实现,并从大他者的欲望那里获得享乐;
- 癔症的目的:并非是获得大他者的欲望,而是获得大他者的求知欲;
因此癔症对男性的认同应该是这样的:你接受了阉割,但是关键并不是你被阉割后的立场,而是你为什么要接受阉割?并且这个阉割带来了什么影响?
癔症也往往是大他者阉割的积极推动者。
今天和明天
临床上可以发现,女性越是参与竞争阳具享乐(强迫症化),她就越不能享受它,就越感受到“剥夺感”:性化问题依旧在那,只是在日常生活中这种问题被中性压抑了。
对癔症来说,重要的是告诉他除了性器官享乐以外还有什么享乐——大他者享乐。
这种大他者享乐或许可以成为女性面具的原因,使得女性能够摆脱大他者来调节性化结果。
总的来说,癔症在科学背景下激发了精神分析,并为精神分析提供答案(求知欲),而在未来,癔症或许可以将精神分析学中的罗格斯中心主义排除而选择“女性宗教”,这主要取决于分析家话语和癔症话语的关系。
性差异的实在(齐泽克)
“性化公式”
大他者就是一套不成文的规定,即便我们心知肚明这些都是假的,我们也会遵守它以便于高效欺骗彼此。
拉康曾两次限定大他者地位:
- 保证大他者一致性的纽结点是假的(S(Ⱥ));
- 系列始终是例外的系列(原父);
在男性的逻辑中,症状是同一性的例外的,而在女性这里没有例外,也就是说只有症状,而父之名也只是症状的一个。
在研讨会20这里,大他者无法保证象征界的一致性,一切关于男人女人、菲勒斯享乐和大他者享乐之间的联系不过是偶然、准时和脆弱的稳定点的建构下的幻想。
菲勒斯享乐和他者享乐在日常生活的两种表现形式:
- 菲勒斯享乐:男性更倾向于将网络空间用作自慰设备,独自玩耍,沉浸在愚蠢、重复的快感中;
- 他者享乐:女性更倾向于参与聊天室,利用网络空间进行诱人的言语交流,这里的享乐取决于言语本身提供的满足感而不仅仅是愚蠢的行为;
在此,似乎存在一种“降级”策略:他者享乐是超越言语(speech,象征界的领域)的,但实际上,女性毫无例外地沉浸在言语秩序中。
在Saint Paul这里,爱使得知识变得不完整——爱是使得不完整高于完整的虚无。这也是拉康在第二十次研讨会上对爱的讨论的方式,即爱的辩证法:
- 爱是全能知识的例外;
- 爱因此让全能并非全能;
作为0-机构的性别差异
研讨班20的性化公式其实就是“不存在性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