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男性运动群体的癔症结构

正如hustéra出自词语hè hustéra(子宫),癔症结构往往用来指涉女性的性化结果,其用于指代面对大他者的欲望时成为欲望对象而不断激发大他者欲望的一种姿态。但是我们又需要将癔症结构和女性特质区分开,因为男性特质也会因为一些原因形成癔症结构,并且因为一些社会历史的原因被掩盖,而被诊断为别的疾病——“创伤后应激障碍”“战争神经症”等,癔症结构的男性也会在得到一些奖章后来炫耀,这些都掩盖了男性癔症的事实。

因此我们可以看到男性特质面对癔症时的一种姿态:他不断需要一些象征性的符号标记来表现自己的阳具能指(比如徽章、奖杯等),但是越越需要证明自己拥有阳具能指的却往往并不具备之。男性在这种循环中往往会陷入自我挫败,而对自我失败的常见补偿,男性癔症通常会酗酒或者吸毒,酒精或者毒品让男性癔症感觉自己是一个男人。也就是说,男性癔症总是不断的证明自己的阳刚,让自己成为男人——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男性癔症还会有一些诉诸无能的典型症状,不论是早泄还是阳痿,主体都是混同了欲望和阳刚的概念,这种混同就使得男性癔症认为自己拥有阴茎在逻辑上就是拥有阳具,于是在面对女性时性无能以挫败自己。早泄的现象其实就是一种短路,这种短路在男性癔症的焦虑中产生。而男性癔症预期的女性享乐会在这一现象中挫败,于是男性癔症输给了那个能掌握阳具的男人——他向女性癔症的重要男人投降。此外,男性癔症还可能通过自己的高潮想象女性的屈服于阳具的高潮,在与他未能掌握阳具这一矛盾状态中,男性癔症越能体验到早泄高潮。

根据男性癔症的这些典型症状,我们不免也会发现男性癔症也会群体性的发展,特别是在一些经常表演的文体团体中(男性癔症和女性癔症的一个相似点就是展示自己,但我们往往无法明确是因为展示自己而癔症,又或是因为癔症而展示自己)。在某个知名的男性群体的竞技类运动中我们可以明显得出一个结论——他们阳痿了,即便是面对一个充满侵凌性的竞争对手(一些历史原因),他们还是展示了自己的阳痿,(可能因为癔症的转换性障碍)最终以悬殊的比分落得被所有关注人嘲笑的下场。

竞技类运动本身就是一个纯粹阳具中心的活动,它总是贯彻着日神精神,以展现身体形象未目的、用可以衡量的指标的来在强迫症形式的既定框架下竞争。当这样一个强迫症结构主宰的场所与癔症结构群体发生碰撞时,男性癔症结构往往会有如下两个选择:

  1. 拒绝自己成为女性,想方设法让父亲成为女性,比如损害父亲形象、让父亲形象产生出漏洞。
  2. 接受自己成为女性,比如展现出一些啼笑皆非的表演。

这里我们会发现这个男性运动群体充分展现了男性癔症的应对措施,他们一方面会去损害父亲形象,比如公开性的贪污受贿、违法乱纪;另一方面也会着重于表演,比如“海参”的采访,当然在此我们也可以发现海参作为一个男性阳刚气质辅佐物在男性癔症结构防御策略中的作用。

那么男性癔症结构应该怎么面对自己呢?我们还是须回到癔症结构本身的一些特征上来。相比于强迫症结构追求一个不可能的对象a的方式来维持欲望,癔症结构往往会通过限制自己欲望的满足来维持欲望,因此,这个男性癔症需要面对自己欲望、让自己的欲望不再被自己(以及内部的声音)限制,同时,男性癔症还需要承认作为自己的大他者的那个人/群体本来就是不完满的,并不需要自己来彰显其不完整,并因此发生主体位置的转变、主动的追求自己的享乐。